中午十二点。
就在刚才,我接到了赤木的电话,并且向她了解了案件的最新进展。
说的笼统一些,就是有了巨大的进展。
说的准确一点,事件已经被解决了。
咦?
未免也太快了一点吧,先不论这两个人讨论的过程是怎样的,但是效率实在是高得不可思议。当然了,我并非不对事件的真相感兴趣,而是赤木在电话里透露给我的内容实在是太过于简单了一点,我還沒開口問更多的事,就直接被那傢伙拒絕了。
“事件已经解决了。”
“诶?是,是吗。。。”
“没错,山秀小姐已经把所有线索都连在一起了。”
“不愧是山秀小姐。。。那个。。。”
“不要再问过多的事了,山秀小姐待会应该会联系你,请不要离手机太远。”
“不,那个。。。”
“虽然我也想向你解释,但是出于山秀小姐的要求,还是请你不要为难我。”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喂?赤木小姐?”
——喂?
通话就这样结束了。
我还是头一次和赤木进行这么简短有力的对话。如果是平时的话,我们两个应该正在像说相声一样有来有回的愉快地交流着。虽然对话的内容大多都是些没什么意义的东西,但我们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交流的。
——她刚才好像提到了山秀小姐。
山秀小姐要打电话给我吗。。。
我不是很清楚,是怎样的事态,会让山秀小姐特意找我谈话,或者说,仅仅只是有些事,只能告诉我吗?不,我觉得山秀小姐有事想向我单独了解的可能性更大一点。当然了,那样的话,就意味着那是只有我才了解的事。这么一想的话,好像两种可能都没什么道理。
我把手机放到茶几上,目光紧紧地盯住不放。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赤木故作正经的提醒,让我觉得,如果真的没有立刻接起山秀小姐的电话,就会发生什么可怕的大事,我只希望山秀小姐能尽快给我打来电话,这样一来我也不用一直保持这样紧张又好奇的心态了。
看起来我就像是在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一样,不过实际上并没有这么夸张。
虽说我自己也确实不想像这样的。
我有时候会想,电影,电视剧也好,小说,漫画也好,我的年纪正与那些主角们相仿,可是为什么没办法度过和他们一样的人生呢。
这样的想法也许太悲观,现实的日子自然没办法与虚构的世界相比较,可就算是与身边的同龄人相比,我的每一天,每一年,一直到现在这一刻的所有时间,也都在虚无和对各种事情的埋怨中度过,这又是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
无意义的生活自然是创造不出什么价值的,既然如此,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也是我自己活该吧。
尽管如此,自我安慰和寻求刺激也算是我的本能吧,所以才会选择赤木的事务所作为自己工作的场所。
赤木总是会说一些【不是你选择了这里,而是这里选择了你】这样的话,这个到现在都还活在中二病时期的人说出的话本不应该太在意的但,我可以去确定一点,不管什么事,至始至终都是自己选的,不愿意面对自己的选择,怀着侥幸心理地被别人选上的话,从人格上就已经彻底的输了。
我至少没有输在这一点上。
电视屏幕上的播报员已经将话题转向了别的方向,若不是山秀小姐的指引,我今天恐怕会毫无收获吧。
稍微有一点不劳而获的罪恶感,我能感觉到,如果我将这种感觉传递给山秀小姐的话,一定会被她嘲笑的吧。
我仿佛都能听到她的笑声了。
手机铃声就在这时响了起来,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我按照赤木的建议,马上接通了电话,恭候对方的发言。
“你好,萨路基。。。还是什么的。”
一开口就叫错了我的绰号吗,虽然都是犬类,但也可以说是天差地远了,可以的话,用我的名字来称呼我也不失为良策啊。
“呵呵呵呵,没想到这么快就接了电话,辛苦你了,在旁边守了很久了吗。”
“并没有。。。只是不想让您感觉失礼,所以。。。”
“不不,既然是我主动有事相求,又有什么失礼可言呢。”
是这样吗。
“那个,您说有事相求是什么意思。”
原来不是和案件有关的事吗?
如同赤木转告我的那样,我只知道山秀小姐会联系我,不过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状况。就像是一直赊账的餐厅的老板突然主动把账单一笔勾销一样。
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点燃了,出于怎样的原因会让那位山秀小姐【有事相求】。有什么事是我能做到而她却无能为力的吗?
“您是说。。。有事相求吗?”
以防万一,又问了一遍。
“不不,这件事与其说我无能为力,倒不如说是由你来做最有把握,”山秀小姐轻轻咳嗽了两声,上午的交谈似乎消耗了她不少精力和体力呢,“若是我来做的话反而不会这么得心应手,所以才要特意向你提出请求。”
您能这么说实在是太抬举我了。之前各种各样的事都多亏了您的帮忙才能顺利解决,所以只要是我能帮上的忙,都请不要客气,尽管提吧。
虽然不能涌泉相报,不过还是会尽力而为的。
“呵呵呵呵,先不要这么热情的回应,不如先稍微考虑一下吧?”
“诶?”
“一般来说,自己的工作自然是由自己完成的,但这次情况有些特殊,只能请你代劳。工作始终是有风险的,尤其是对你来说。我毕竟不想强迫别人,所以在答应之前,请先好好考虑一下。”
就算你这么说。。。但我其实也没什么拒绝的余地吧。不过也不能否认我对我所能帮助到山秀小姐的事抱有一定的好奇就是了。
“原来是这样吗,我还以为您是来和我谈有关案件结果的事情的呢。。。”
“嗯?我还以为赤木已经替我传达的够清楚了呢。”
“赤木她。。。赤木小姐只告诉我不要向她过问太多,除此之外。。。”
“呵呵呵呵,原来如此,这样表达确实让你不好理解呢,不如我也这么告诉你吧,请你现在暂时不要过问更多的事,按照我的请求去做就好了。”
等等,就算如此,这也和赤木传达给我的信息有些不同吧,倒不如说是天差地别,山秀小姐不但没有向我解释清楚,反倒是把事情搞得更加复杂了。就算我有意协助山秀小姐,这样不明不白的请求,我真的能答应吗。
“是吗,我还以为吉娃娃酱对我的目的很感兴趣,所以一定会答应呢。”
这家伙不是记得挺清楚的吗,我的外号。。。
“就如我所说,我会尽力协助您的。。。只是我认为您至少应该把需要我帮助的事说明清楚,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吧。”
“不不,有的事现在是暂时无法解释的,不过我会一点一点,慢慢地向你解答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山秀小姐现在所说的话到底是不是与运动员被杀的案件有关,还是说又是什么新的讨论话题??
在山秀小姐看来,我现在已经满口答应了她的请求。再者,如果在她看来是这样的话,那肯定就是这样了,我现在已经确确实实地开始了协助山秀小姐的行动。这样一来,虽然嘴上用着有求于我这样礼貌的词汇,但实际上完全是在用蛮力把我强推上岗啊。
实在是蛮横极了。
如果说蛮横的女性总有一些可爱,那我还能接受,但是山秀小姐本人是没有什么可爱的要素的,虽然之前觉得她上翘的鼻头还是蛮俏皮的,在这种情况下可能阴森的成分更多一些。
山秀小姐如此坚持的话,说明这是一件只有我能做的事吧。比如找个没什么重要性替死鬼替她挡枪之类的,当然,这种可能性也很低就是了,我也只是随便瞎说的,又不是什么犯罪电影。
看来我已经没有办法提出异议了。
“您。。。请说吧。”
“不用这么紧张嘛,现在可是我在求人做事,呵呵呵呵,吉娃娃酱现在真的像是吉娃娃一样情绪紧绷呢。”
山秀小姐继续说着完全无法让人安心的客套话,通常来说,客套话越多,反而越让人觉得事情很难顺利进行,我又不便催促山秀小姐,毕竟那一股无形的威慑力时刻都在震慑着与她交谈的每一个人,可以的话,我应该以自己和山秀小姐交流的经验,撰写一部山秀小姐禁语录,让世人都知道怎样和山秀小姐谈笑风生,这样一来她也许就会因为感到无趣而放弃这种令人提心吊胆地对话方式了。
“吉娃娃酱。。。我没有记错的话,您身边应该有一位关系不错的友人吧?”
“是说。。。朋友吗。。。不,山秀小姐,我。。。”
“抱歉抱歉,应该说是亲密无间?像这样表达吉娃娃酱应该比较好理解吧。”
是指那孩子吗。。。要说现在我认识的人当中,能用亲密无间来形容的也只有她。。。
等等。
山秀小姐又是通过什么方式得知我和那孩子的事的?就算和赤木我也没有向她详细地说明过啊。。。那件事基本上算是我的秘密才对。
“。。。是这样。”
“诶?明明很好奇但是没有选择提问呢,不像是平时的吉娃娃酱啊。”
又开始了,山秀小姐一边试图诱导着我的思维,一边又好像在表示,如果我直接说出口的话同样会遭到她无情地嘲笑,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心理在作祟呢?是因为山秀小姐的居高自傲而对我们这些人产生了某种轻视感吗,还是说通过言语玩弄别人能够使她感觉到些许快乐和成就感。仔细回忆,从初次与她结实开始,我就觉得似乎两种情况都无法放在山秀小姐这个特别的个例身上,她大概只是在无意识地这么做吧,或者说只是因为她自己的人生信条导致自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交流方式,就和随时不离口的“不”字一样,想理解的更多,到头来也只会更搞不明白而已。
“山秀小姐。。。我只有一个问题。”
“突然单刀直入了吗,虽然我认为吉娃娃酱你应该有更多疑问才对。。。请说吧。”
“您想让我办的这件事。。。那孩子,和这次的案件有关吗。”
电话另一头竟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山秀小姐在思考什么吗?不,不能再被这种小事牵着鼻子走了,正是因为总是不经意间就会去思考他人的行动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含义,我才总是在一些可笑的地方出错,至少现在这一刻绝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
“山秀小姐,”我抓住这一仅仅瞬间却足以让空气几乎凝结的沉默追问着,“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会知道那孩子的事,请告诉我,那孩子和这次的事件究竟有什么关系!”
心中不详的预感就像发狂一样躁动,马上就要冲进我的大脑,把其他所有无关紧要的事全都赶走,大声地叫嚣着,除此之外,现在的我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想要夺门而出,却又用尽浑身的力气告诉自己不能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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